从昨晚到今天,W和B轮番在我面前转悠。昨晚十点多,喝得有点高的W上线,呼唤我,却又不多说话,嗯嗯啊啊的,像在撒娇,也像在置气。我心思本就有些沉,看得烦燥,忍不住轰他赶紧走人。十一点左右,B突然用手机上线,给我发了前阵子我跟他提过的《霍乱时期的爱情》。那么含蓄的一个人,连一举一动都似别有寓意。我忍不住跟他说了自己的恐惧,当然,隐去相片的主人是W这个细节。他很耐心地听着,没有太多安慰,却奇迹般地安抚了我的不安。
我感谢他的聆听,他温和地说:“早点睡吧。”这曾经让我深恶痛疾的话,如今听来已经不再刺耳,反而有淡淡的温馨。许是心境变了的缘故?我向他道了晚安,躺下,却一夜无眠。时而想想W,时而想想20年前那个被我伤害的小男生,时而,想想B。
早上上班,在忙碌的间隙,B又发来一句问候:“昨天有没有做梦啊?”
我怔了一下。好稀罕,他居然也会主动关心我的情况?和他聊了会子,像再普通不过的朋友,心境十分平和。
W是将近中午的时候上线的。这家伙,昨晚估计真喝多了。上线就乐颠颠地告诉我,昨晚单位聚餐博饼他手气不错。我又好气又好笑地说:“你说过了,超过平均值,拿得有点多。”他讪讪然。
W告诉我中午吃过饭他就要回家了,开始他为期十天的假期,“下下周二”才回单位。我微笑着说:“那就提前祝你中秋快乐,休假愉快。”“你也是,你们全家都是。”他说。我看着他发来的消息,好像看到他在我面前露出憨厚的笑容,带着点孩子气。便有些失神。
突然觉得,不管是B还是W,对我都还是挺好的。当我心情愉悦、语气轻松的时候,他们都明显地放松、喜悦。可惜我常常困囿于情,总是患得患失、惶惶不安,贪得无厌,想索取更多,又故作矜持,结果把自己折磨得快要发疯,让他们也跟着担忧、烦燥。
与其大家都累,何不放开心胸,自由呼吸,不再执迷于男女之情,去享受生命中更为美好的阳光、空气,徜徉美丽的传奇世界,寄情于山水之中?来日相见,如果能做到也无风雨也无晴,也许于彼此都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