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5月6日，距离那个颠倒的夜晚，整整一个月。
    那天我大胆地亲吻他，一半是因为酒精作用，一半是被他深夜来访鼓励。而他呢？为什么会在酒后选择与我独处？为什么会回应我的亲吻？
    我一直想知道答案，又不敢去追寻这个答案。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吸引他，不敢想他是因为喜欢我。而假如，他只是看出我的寂寞而与我逢场作戏，那只会让我感觉耻辱，更加难以接受。
    直到今天，我突然发现，也许我只是一个替身，一个影子。
    我们之前谈话，他多次告诉过我，他的社会经历中，总是有年长女性的身影。他喜欢与年长的女性接触，甚至他的妻也比他年纪大一岁。而从我们认识到现在的私人谈话中，他常常提及他的姐姐。我见过那个女子，她独特的气质给我留下深刻印象。今天，当他再次无意中提到她时，我突然洞悉了他的情感。他对他的姐姐有深深的眷恋，她聪明漂亮、坚强独立，既干练，又不失女人娇柔的任性。在他眼里，她代表的就是最完美的女性形象，她是他评判其他所有女性的标尺。
    他说他是在仰视姐姐的。我默默地看着他的这句话，嘴里微微发苦。她有他这样的弟弟，拥有这样纯真而完全的爱，真是幸福。而他呢？崇拜着、热爱着他的姐姐，然后爱屋及乌，将这种情感惠及其他比他年长的，某些方面气质或者经历与他姐姐相似的女性，这是一种移情作用吗？
   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找到答案，只感觉心头一片茫然。一会儿是对他的理解，一会儿是对自己的同情。年纪越大，可责怪的人越少，除了凌虐自己，还有什么能让自己于痛苦中得到发泄呢？